花蓮原住民史
週一 2015年04月20日, 1:57 下午【點此取得本文短網址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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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蓮算是原住民大縣,但卻沒有太多原住民相關的地名,絕大部份還保留,日治時期被更名的和風地名風格。現在住在吉安,不得想起,南勢阿美的歷史。
17世紀,郁永河來台,寫下裨海紀遊,其中的番境補遺記載康熙中葉,一個名叫賴科的生意人,到台灣東部冒險的傳奇故事。原文:
“哆囉滿產金,淘沙出之,與雲南瓜子金相似;番人鎔成條, 藏巨甓中,客至,每開甓自炫,然不知所用。近歲始有攜至雞籠、淡水易布者。”
清初時期,台灣東部在當時,還是傳說的國度。藍鼎元的東征集也記載:
“山後有崇爻八社(康熙二十四年,賴科等招撫歸附,原是九社,因水輦一社,數年前遭疫沒盡,今虛無人,是以止有八社),東跨汪洋大海,在崇山峻嶺之中。其間密箐深林,岩溪窮谷,高峰萬疊,道路不通。土番分族八社:曰荺椰椰、曰斗難、曰竹腳宣、曰薄薄,為上四社;曰芝武蘭、曰機密、曰貓丹、曰丹郎,為下四社。八社之番,黑齒紋身,野居草食,皮衣革帶,不種桑田。其地所產,有鹿麇、野黍、薯芋之屬;番人終歲倚賴,他無有焉。”
這八社其中就有南勢阿美族社群,竹腳宣也就是知卡宣,為吉安七腳川社群。南勢阿美族,主要分布地在今日花蓮縣新城鄉、花蓮市區、吉安鄉、壽豐鄉、和鳳林鄉。主要部落有七腳川(Cikasowan)、荳蘭(Natauran)、薄薄(Pokpok)、里漏(Rilao)…等社群。
南勢阿美,在阿美族各大系統裡,是個非常有意思的分支,習俗信仰和文化,跟其他地區的阿美族有所差異,而且對於靈界的信仰和傳說,更是多樣。
但先跳一下,從噶瑪蘭人說起好了,1810年宜蘭設廳,漢人進行武裝移墾,噶瑪蘭人逐漸流失故居,當時的宜蘭,漳泉閩客,還有海盜的勢力,正進行殘酷的地盤瓜分鬥爭。造成溪北的噶瑪蘭人,遷往東北海岸;而溪北的噶瑪蘭人則遷往花蓮。
1878年(光緒四年),爆發了噶瑪蘭和撒奇萊雅族,聯合反抗官府的“加禮宛事件”。
關於事件起因,有兩種說法,第一是由於漢商陳文禮越界侵墾,地案種是因為漳浦人陳輝煌「指營撞騙,按田勒派,共詐番銀不少;該社被逼難堪,是以決計反撫」。
加禮宛事件後,清兵強力鎮壓噶瑪蘭和撒奇萊雅族。戰役結束後,厄運的魔繩依舊牽絆勢力銳減的兩族。清政府採取「勒遷以分其勢」的政策,逼迫噶瑪蘭和撒奇萊雅族強制遷離,此後噶瑪蘭人大多遷往南方的花東海岸,與當地其他族群通婚混居,難以區份界線。但今日的噶瑪蘭族,在平埔族群中,還算較顯著的族群。
當時知卡宣社,由於協助清廷平定加禮宛事件,和富里大庄的西拉雅族起義事件,勢力膨脹,成為吉安鄉南勢阿美最強大的社群。但好景不常,日治時代,知卡宣的阿美族,和花蓮木瓜群聯手,攻打太魯閣族。其後由於日本政府,對太魯閣族蕃情未明,只好在山邊架設通電鐵絲網,並派知卡宣的阿美族役勇沿邊駐守。
但1908年,由於役勇和族中長老爆發薪資爭議,由於部落人怨恨日本警察不公,和長期不堪受到日本政府壓迫,因而爆發七腳川事件,遭受日本軍隊大幅血腥鎮壓,至此命運直轉其下,土地和文化也大幅流失。對於學術界來說,就熟悉理蕃總督,佐久間左馬太對新城地區的太魯閣族的討伐;對於七腳川事件則較為陌生。
直到1995年,台灣作家張良澤,在東京舊書店,購得關於七腳川事件的寫真相簿,公諸於世之後,學術界才對日本政府,鎮壓知卡宣社的阿美族的事件,有了更清楚的認知。
花蓮算是原住民大縣,但卻沒有太多原住民相關的地名,絕大部份還保留,日治時期被更名的和風地名風格。現在住在吉安,不得想起,南勢阿美的歷史。17世紀,郁永河來台,寫下裨海紀遊,其中的番境補遺記載康熙中葉,一個名叫賴科的生意人,到台灣東部冒險…
Posted by 傳・文史精粹 on 2015年4月1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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